自我控制的许多方面:默认的假设以及对他们的建议
原文作者:Marina Milyavskaya (Carleton University)
Elliot T. Berkman (University of Oregon)
Denise T. D. De Ridder (Utrecht University)
摘要:自我控制这个名词被研究者和普通人广泛运用。但是无论是这个词本身,还是关于自我控制的研究,都充满了未经检验和挑战的假设。在这篇论文里,我们质疑了许多关于自我控制的主张和假设,这些主张和假设导致了混淆和争议,包括自我控制这一术语的不同用法的众多过程。我们描述了这些假设是如何造成实证文献的差距,阻碍了关于自我控制的跨学科知识库的发展,并最终减缓了这一领域的科学进展。关键的是,我们还提出了一系列关于自我控制的研究建议,这些建议将与理论、研究领域和学科相关。通过揭示这些假设,未来的研究可以更好的关注那些重要和基础的问题,但由于它的隐含性质,这些问题相对被文献所忽略了。因此,本文通过强调该领域通常的假设但没有直接测试的内容,为研究提供了新的途径。
关键词:自我控制 自我调节 动机
普通人和研究者都对自我控制很感兴趣,认为自我控制是理解和改善人们行为的重要因素。在最基础的层面上,自我控制一词已经在心理学文献中应用于无数的不太现象中,从广泛的个体差异,即在儿童时期一直到整个生命周期都带来了好的结果,在实验室按键任务中,抑制自己不去按键。在整个自我控制研究领域中,心理结构的广度是非常大的,以至于这个术语本身传达的信息就很少。这种局限性对自我控制的结构效度提出了挑战,因此,它在推进有关这一主题的科学知识方面是非常有用的。我们认为,是时候开始审视心理学文献中关于自我控制所普遍默认的假设了。这篇文章的目的是阐明和重新检查这些假设,并提出一些建议,既为了研究自我控制领域的个别研究人员,也为整个领域的新研究提供方向。
我们采用一个广泛运用的自我控制的工作定义来描述这个术语在文献中的多种使用方式。为了这个目的,自我控制可以被定义为克服诱惑或优势反应的一个过程或行为,有利于竞争目标(同时存在的或长期的)。长期以来,自我控制被认为是某种形式的冲突(Ach,1910/2006),例如长期和短期目标之间的冲突,或控制和自动过程之间的冲突,这些冲突可以通过行为抑制、注意力控制或任何其他旨在减少冲突的策略来解决。事实上,关于自我控制的关键假设(比如它涉及到冲突解决)已经包含在定义中,但通常没有经过测试。同样的假设也适用于自我控制是努力假设,这种假设通常是没有具体说明什么是努力。(Wrightamp;amp;Agtarap,2015)。在讨论下面第一类假设时,我们将进一步阐述这些定义问题。
Jingle-Jangle Assumptions
人格研究中的Jingle-Jangle思维(Block,1995)是指对不同的结构使用相同的名称(Jingle;Thorndike,1904),对相同或高度相似的结构使用不同的名称(Jingle;Kelley,1927)。关于自我控制的几个假设,包括许多定义性假设,都属于这一类。例如,没有限定词的自我控制这一术语并不区分自我控制的特质和状态形式,这意味着它们在某种程度上是等价的或至少是相关的。一个相关的默认的假设是,当面对诱惑时,通常具有高特质自我控制能力的人会表现出更强的(状态)自我控制能力。这是一种Jingle假设。然而,自我控制的状态和特质测量之间并没有一致的联系。尽管一些研究表明,高特质自我控制与更大的状态自我控制有关((e.g.,DeWall、Baumeister、Stillman和Gailliot,2007),但其他研究发现,情况恰恰相反((e.g.,Imhoff、Schmidt和Gerstenberg,2014)。一项元分析发现,进入状态自我控制的延迟满足任务与奈尔斯评估特质自我控制的问题之间的相关性非常小(r=0.15)(Duckworth amp;Kern, 2011; see also Saunders, Milyavskaya,Etz, Wilson, amp; Inzlicht, under review)。此外,研究很少区分不冲动性(即没有冲动)和冲动控制,经常使用“自我控制”这一术语来描述两者,并交替使用两者的措施来利用自我控制(e.g., Moffitt et al., 2011)。一般来说,关于特质自我控制、状态自我控制和冲动性如何相互关联的研究受到上述定义和测量问题的严重阻碍。
自我控制中类似Jangle假设的例子包括相近的概念,如坚韧不拔、认真负责和低调冲动自我控制和其他相关概念之间的关系尚不清楚。尽管一些研究人员试图区分这些概念(例如,Duckworthamp;amp;Gross,2014),但当前量表的数据表明,所有概念都是责任领域内密切相关的(Roberts,Lejuez,Krueger,Richards,amp;amp;Hill,2014)。研究人员还经常将这些概念(以及其他概念)相互转换,以达到广泛理解的自我控制。事实上,最近的一次文献检索发现了100多份独特的自我和信息报告问卷(Duckworthamp;amp;Kern,2011)。jangle假设这些是有意义的不同概念,因为它们有不同的名字。但是,从经验上来说,这一假设并不成立,因为区别效度很少被测试。如果是这样,结果表明重复的多于差异(e.g.,Crede,Tynan,amp;Harms,2017;Roberts et al.,2014)。将这些结构统一成一个共同的名称,并只为经验上独特的概念保留新的术语,这将是有成效的。
一个jingle-jangle相关的假设是自我控制(self-control)和自我调节(self-regulation)是一样的。这些术语同时将成功解决自我控制困境(我们称之为自我控制)与更普遍的目标导向行为混为一谈(如自律)。事实上,自我调节广义上指的是机体调节自身状态的任何过程(Carver amp; Scheier,1982),还包括目标追求的其他方面,如设定目标、在目标之间切换,以及在没有诱人选择的情况下朝着目标努力。自我控制,正如我们上面所定义的,是成功的自我调节的一个具体例子。
Recommendations
需要更仔细的理论化和具体的实验数据,以便更好地理解概念之间的异同,这被称为自我控制和其他的紧密经验联系。我们建议研究者应同时考虑区分效度和聚合效度。自我控制的重点指标预测了什么呢?还要考虑特质自我控制指的是什么特质:气质(cf冲动)、个性(cf尽责)、动机(cf努力),还是更多的广义信念(cf乐观)?如果我们区分这些特质的层次,那么冲动和自我控制之间的关系就有意义了,但它们并不完全相同。在研究特质性自我控制时,研究人员需要确保他们所使用的措施是基于自我控制本身,而不是一个相关的构念(自我调节、冲动等);如果是后者,他们需要弄清楚这种区别对他们的特定研究是否重要以及如何重要。研究人员还需要更密切地关注特质和状态自我控制之间的差异。我们一直将特质自我控制于状态自我控制当成独立的概念来研究(如,通过使用不同的理论范式和评估程序),就很难对他们进行比较,除非这些差异得到调和。
Capacity Assumptions
一些关于自我控制的假设源于这样一种观点,即自我控制是一种技能或性格,类似于智力。这个假设认为,自我控制是人的一种属性,比如一些人擅长在生活的各个方面运用自我控制,而另一些人则不擅长。特定能力假设是指自我控制不受动机的影响,并且它同样使用于不同的绩效领域(参见Egner,2008年的一个测试假设的例子)。这种假设是有问题的,因为这种观点具有确定性的含义--如果自我控制的表现仅由某种能力决定,那么提高能力是自我控制的唯一途径(以及相关的积极溢出)。这种局限的假设会导致研究人员将注意力集中在改善或者训练自我控制的干预措施上,并且这种干预措施的有效性很小,而且是可变的(Beames,Schofield,amp;Denson,2017;Friese,Frankenbach,Job,amp;Loschelder,2017).相比之下,关于进一步的研究(Thaleramp;Sunstein,2008)显示,通过改变决策(包括自控决策)发生的环境,而不是增加自控能力,在改善自律结果方面取得了长远的进步(e.g.,Kroese,Marchiori,amp;de Ridder,2016)。其他研究人员提出,注意力和动机对自我控制至关重要(Kaplanamp;Berman,2010;Kotabeamp;Hofmann,2015;Lockeamp;Braver,2008;Milyavs-kayaamp;Inzlicht,2017a),并且确实是自我控制能力的必要先决条件(Hofmann,Schmeichel,amp;Baddeley,2012)。
此外,特质自我控制和一个人自我控制行为的能力之间的关系的大小在不同的领域有所不同(De Ridder,Lensvelt-Mulders,Finkenauer,Stok,amp;Baumeister,2012)。比如,在实现个人目标方面大约85%-90%的差异(over spans ranging from 1 week to 1 year;Milyavskaya,Inzlicht,Hope,amp;Koestner,2015;Werner,Milyavskaya,Foxen-Craft,amp;Koestner,2016)是在个人内在水平,这表明并不是有些人擅长自我控制,而是人们在生活的某些领域(如,为某些目标服务)比在其他领域更善于自我控制。这也与动机和注意力在自我控制中发挥重要作用的观点相一致:虽然一个人可能有能力在所有领域发挥自我控制,但他或她可能更有动力只在生活的某些特定领域实际参与自我控制(Milyavskaya等人,2015;Tsukayamaamp;amp;Duckworth,2010)。通过关注一般的自我控制,而忽略自我控制设计应用的特定环境,研究人员忽略看一个重要的可变性来源,即可以提供关于成功或不成功的自我控制背后的特定过程的丰富信息。
Recommendations
区分做某事的能力和做某事的倾向。这个人有成功的认知和身体的能力吗?如果是的话,需要考虑一下为什么这个能力没有被利用,它可能与自我控制或执行功能的数量没有什么关系。相反,研究人员需要特别注意注意力和动机的潜在基础作用,这可能会跨领域和跨时间转移。例如,看似自我控制失败的原因可能是注意力能力下降或开始时缺乏努力。未来的研究可以检验是什么促使人们进行自我控制,这种自我控制是如何随着时间和环境的变化而变化的,以及各种动机来源是否会对自我控制尝试是否成功产生不同的影响。
Normative Assumptions
最后一个假设反映了长期以来渗透在自我控制科学文献中的文化规范和偏见。例如,一个常见的规范性假设是,自控困境只有两个可能的解决方案,一个代表一个好的目标,另一个反映一个坏的诱惑,正如大家所知的,一边是魔鬼,一边是天使。但是,当然,将参与者限制在两个回答上而忽略了问题解决和创造力,在确定妥协或替代回答方面起重要作用。但可能存在这样的情况,一个人认为他们既可以屈服于欲望,也可以同时追求他们的长期目标,即使两者之间的是存在冲突。在现实中,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面临着重复的选择,他们可以在好的和坏的选择之间进行选择。然而一些研究和理论已经解决了这个问题(e.g.,目标系统理论;De Witt Huberts, Evers, amp; De Ridder,2014;Fishbach amp; Zhang, 2008;Kruglanski等人,2002年),许多典型的实验室任务忽略了这一现实,并提出个人在同一时间只有一个选择来评估自我控制。在许多情况下,一个选择可以(重新)解释为涉及两个有价值的目标(Scholer, 2014)。早睡而不写文章可以被认为是自我控制的失败,但也可以被看作是自我照顾的成功。选择诱惑必然是不适应的假设隐含在所使用的术语中,因为这种选择通常被描述为自我控制的失败。
研究人员还对参与者走进实验室时的目标类型做出规范性假设。在实验室里,状态自我控制经常被引入一些范式,这些范式假设参与者面临着一个两难的境地,一个不想要的行为需要抑制,另一个则需要选择正确的行为。这在执行控制测试(如Stroop测试)中尤其常见,但在评估某些行为的持久性(如在困难或无法解决的难题上的持久性)时也很常见。使用这些范式的研究人员认为,实验室中产生的这些困境代表了参与者真正的困境,因为参与者实际上有做好这项任务的目标。也许参与者只是脱离了实验室任务,因为这些任务并不代表参与者真正关系的困境((Inzlichtamp;Berkman,2015)。这种假设是有问题的,即使是那些把自我控制视为压倒冲动的研究人员,因为没有冲动就不需要自我控制。事实上,许多用于评估自我控制的常见实验任务都可以被设计出来,让参与者在不克服诱惑或竞争性反应的情况下获得成功(例如,将注意力集中在Stroop任务中每个单词的最后一个字母上,这样就不会出现自动和控制过程之间的两难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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